七月五日,农历五月十三。
西方人忌讳的十三,却是我的幸运数。
这天我终于了却了一桩夙愿——瞻仰毛主席纪念堂。
多年前来到北京,遇上的不是纪念堂在整理内务,就是“两会”期间的闭馆。看来是我的心不够虔诚,在那集邮的年月把一套毛主席纪念堂的邮票与人交换成马克思的,曾后悔不迭。当年我集邮的专题是人物和自然风光,还没有现在的“贵贱之分”。所以许多枚数不全的文革票,除毛泽东诗词外,尽失矣。前些日子在后城的古玩市场,淘得了一枚毛泽东去安源的盖销票,就是再也买不回纪念堂的那套哪,那上面可是珍贵的华国锋主席的题字呀!据我所知华主席的墨宝并不像江总那么多见。团里的海洋可是资深集邮迷,曾相约一起去万家马甸、北京西站、月坛邮市或潘家园瞧瞧。
瞻仰毛主席纪念堂,是行程上的项目。临了想去的人,看到天安门广场那长龙般的队伍,又听说须排上两小时,许多人都打了退堂鼓。借口还是“为了孩子”——没有任何的遮掩,肯定中暑无已。差点又“少数服从多数”啦,还是“宵夜”坚持了“原则”,不愿意去的原地待命。慌乱中,“大领导”带着“小领导”扔下一句,你先去排队,我们等会去找你。
这天我没有特意穿上“毛主席万岁”的外衣,而是从头到脚一身肃穆的黑,那俩“领导”也是黑衣黑裤。这也是一种敬意,特别是在烈日炎炎之下,朝圣的人山人海之中。工作人员不时地重复着:请按顺序排队,不得喧哗,凭身分证明通过安检。衣冠不整者,穿背心拖鞋者,谢绝入内。
蜿蜒曲折的人墙,纪念堂虽近在咫尺,却峰回路转。因不能带相机手机,既拍不了壮观的场面,又联系不上“领导”组织(全家的证件又在我一人身上,据说“小领导”不屑于插队而退出)。像一叶浮萍,在汪洋大海中游荡。一个支撑的信念——我可以见到“鲜活”的敬爱的毛主席啦。
走过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群,安检的入口就在眼前了。手捧鲜花——“插满楼”的菊花,指定点卖的就只有菊花。后来后悔没进去瞻仰的“小领导”问我,菊花可有“讲究”?有呀!他老人家在中南海丰泽园住的可不就是菊香书屋吗?
丰泽园,跟咱泉州的丰泽区可有渊源?
记得泉州展览城吗?
不就是为了开“九·九贸洽会”才兴建的嘛。
是啊!人们总以为单单是为了与厦门的“九·八”抢生意,其实里头还包含着兼怀毛泽东的祭辰和秋收起义的纪念日。就是这一年泉州新辟的城区取名丰泽区的,在银行林立的丰泽街,“人行”通往湖心街的那条道,本想取泽东路的,又觉得有些大不敬,才改为东泽路的。在“封建迷信”的闽南人眼里,这何尝不是一种崇拜的信仰呢?
怀着崇敬的心,步入了纪念堂的围墙院落,仰望着熟悉了的朴实中透着憨厚的匾额字迹,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近了毛主席。祭奠大堂上,排满了花圈和鲜花。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,献上鲜花只拜了一拜,便被人流胁裹着往我喜欢的左边走,透过玻璃,瞻仰了毛泽东,一位历史伟人沉睡般“鲜活”的样子,轻轻地匆匆而过,停留的霎那,他的嘴边似乎在微笑着——事不过三嘛。
据说,穆斯林只有到过麦加朝圣的,才能在自己的名字上加上“哈吉”二字。我想,经过这次的瞻仰,毛主席的光辉也将永远地照耀着我的心,指引并佑护着我往后革命圣地的红色之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