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家是在浙江“上八府”的绍兴诸暨山区,那里的民居属徽派建筑,同样也是粉墙青瓦,所以2012年12月年末的那几天,带着八十多岁的婆婆,去安徽黟县的美丽乡村西递和宏村。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外婆家,同样的石板路,同样“肥水不流外人田”的天井,同样用木格作的窗户,同样用木栓栓起的木门,同样的“依山造屋、傍水结村”,仿佛梦回外婆家,勾起了我童年的许多回忆。
西递——牌楼
12月28日上午8时家中出发,接上姐姐、婆婆,9时上高速,过了杭州绕城后,是一路坦荡的杭瑞高速G56限速100公里,过了临安后,高速公路弯道多了起来,有些路段限速80公里。黄山市区1、屯溪西、休宁县出口(三个标识,一个意思),因为车上有老人,所以途中服务区休息时间长,下午13时在休宁县齐云山西大道上的龙川酒楼吃了中餐,豆板炒鸡蛋,豆干炒水芹菜,茶树菇炖肉锅仔,因为菜偏辣,又加了个炒青菜,一共80元。休宁县是全国闻名的状元县,境内的齐云山较有名,现在围绕齐云山打造所谓道家养生的休闲县。过了齐云山后,山更青,水更绿,路况也越来越差,去的那天是小雨,路山积水厉害,到处都是大水坑,出现宏村、西递标识后,路况也好了起来。
一、外婆家的回忆——皖南古村落西递
西递是胡姓宗族聚居而成的一个村落,宏村是汪氏宗族聚居之地。
西递标志性的牌楼前有三、两画家在作画,免费导游讲解,也许是因为免费的原因,那些讲解的小姑娘,大多是在完成任务似的背书,问些什么,一脸不耐烦,宏村那个更糟糕。我觉得还是要有游客的评分制度,星级制考核,奖优罚劣。
在青云轩闹了个笑话。青云轩的厅堂正中有一个圆洞,俗称“风井”,上放石盖,冬天掀盖,洞内送暖,夏天掀盖,凉风送爽,如一个天然的空调,小院里有一株百年牡丹,有一个海蚌化石,当时导游早早地出了小院在外等候,我看到后说怎么有这么大的贝壳,老公非说是水泥做的仿品,后来查了资料才发现那是个有五、六亿年之久的半块海蚌化石,是主人从外地带回来的,据说原来是一对,为感谢同宗商人在困境之中的帮助,主人将海蚌化石一分为二,以示两家的情谊,各位看客,在青云轩的那个巨型海蚌,是化石不是水泥做的。百年牡丹正在孕育新芽,春天时,就可以重现“花开富贵”的美景了。
婆婆看到有硬纸挂着“厕所”就进去小便了,不料出来时一老妪要向她收钱,婆婆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,一下子懵了,我赶忙进去,老妪说大的4块,小的3块,我说我来付,让她先出去,看到我准备付钱,老妪连忙改口称大的5块,小的4块,我怕婆婆难过,绝口不提此事,但是明显感到我婆婆在路上不大敢喝水了,真是害人不浅。
6时出发云宏村,大约半小时的车程,在宏村景区门口遇到揽客的姐妹俩,让我们住她家的东川雅居农家乐,就在景区大门口附近,入住的话需要先购买门票,对了西递、宏村的门票都是104元。如果是提前预订可以打九折,70岁以上老人免票,后来想起来西递也是可以免票的,但是西递没有提醒,那年去四川,给儿子购了全票,门口检票的,让我们去退了,没有二话换了半票,后来去乐山大佛订散客团,因为没有带学生证,儿子订了全票,检票时让凭身份证换了学生票,不差这几十块钱,但是旅行的心情就会好很多,景区的品质也上去了。总觉得安徽的门票太贵,黄山的门票也是一直涨。这件事也是瞒着婆婆没告诉她,这也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心情。门票可以多次进出景区,所以一定要保管好。晚饭就在入住的农家吃,清炖土鸡128元,腊肉蒸笋衣68元,青菜12元,餐具12元,黄山烧酒28元(4两)共248元,土鸡是向别家购买后让他宰杀后再拿过来做的,我婆婆吃了后说鸡很好,应该不错的。
农家乐每个房间120元,里面用木料全部新装修过的,房间、被褥很干净,就是晚上开了空调后,暖气将油漆味散发出来,味道有些浓,喉咙痛。我只睡了二小时,空调定时10个小时。
二、狗狗带我下山——宏村、木坑竹海
宏村的承志堂被称为“民间故宫”它的木雕是一定要看的。
早饭每人10元,一个水煮鸡蛋,二个馒头,白米粥。
走了没几步路就到了景区,雨夹着雪,南湖边风大得能把人吹倒,讲解的小姑娘搓着手,跺着脚,比西递更不耐烦,问她什么,给你背一大段书。
在南湖书院的课桌坐下,喝茶聊天雨水汇成小股的水流到天井里,恍惚间回到了童年,回到了外婆家。外婆家也是在交通很不便的山区,当时还没有通电,晚上要点煤油灯,白天就靠天井采光,下雨时不能出去玩,就搬个小竹椅在走廊上写作业,下雨天外公也不去集镇上卖自己编的箩筐,外公读过私塾,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,看到我们写作业,经常会因为字写得难看,让我们用毛笔练字,外公一直非常宠我,平时从不骂我,为了练字挨了训,心里更感委屈,常常会泪水与雨水一起滴答,外婆从不干涉外公对我们的教育,虽然外婆缠足,其实外婆也是识字,外婆为了安慰我们,会炒些留着做种或过年才吃的黄豆、蚕豆、南瓜子,给我们当零食吃,这叫“因祸得福”,我们都会把分到东西藏起来慢慢吃,有时也会弄丢,伤心地大哭,不过这时候就会挨外婆的骂,这叫“乐极生悲”。
天气越来越冷,雨大风大,风把南湖书院的巨大的木门吹得一会合,一会开的,门吱哑吱哑地响着,外婆家门的声音也是这样的。
10时半我们回到农家旅馆,这时天上开始飘起雪花,我们决定马上就去木坑和塔川。婆婆留在旅馆,老板娘带我们去,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景区,门票30元。途径塔川秋色和协里人家拍摄点。本想买些冬笋,问了一下路上的村民要6元一斤,跟我们那儿价格一样,就没有买。
木坑竹海原本以为就是来看竹海的,后来却给了我意想不到的惊喜。这里的竹子与我们浙江安吉的不同,到了冬天依然是翠绿的,难怪导演李安要选择这里取景《藏龙卧虎》中的竹林武打。因为山形和竹子修剪的原因,登高纵观,竹子的形状类似宝塔和桃形。多重原因的叠加,我爬了一会就感觉喘不上气来,在一个半山腰我们休息了好一会,老公探到一条便道,可以少爬一个山头,路窄已积冰,大姐有些害怕,我拉着她,让她把身体侧过来,不朝山下看,终于慢慢地挪了过来。然后就是一段天堂般的黄泥沙石路,有一个工作人员招呼我们坐滑索,雨雪太大了,我们说不坐了,他介绍我们去对面的观景台观景,大姐爬了一小半体力不支不上了,我爬了上去,景色秀美。要说明的是观景台是没有任何标识的,就在乘坐滑索的对面。下去就是《藏龙卧虎》的拍摄地,真得要称赞一声那些给导演选景点的副导演,真行,真会找地方。
一个很大的农家乐山庄,村口堆着原木,我们在拍木头时,一只边境牧羊犬在与一群背包客打招呼,它远远的一回头,看到了我们,我朝它拍了拍手,它跑了过来,我拍拍它的头,在它的下巴处给它挠痒痒,它的毛上沾满了“刺毛”,我想把“刺毛”扯下来,沾得太牢,弄不下来,冷不防它很很地亲了我一口,把我吓了一大跳,我们继续下山,那条边境牧羊犬早早地跑到前面等我们,老公说:你是要带给我们带路吗,真乖,它好象是听懂了我们的表扬,在前面的雪地里撒起欢了(后来从网上视频上得知,那是边境牧羊犬开始工作前的准备动作),惹得我们哈哈大笑,就这样,边境牧羊犬小黑,我暂且叫它小黑,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外婆家的那条小狗,很小的时候它就跟着我们一起去玩,有一次我们去采野草莓,路遇一条很深的沟,它太小上不去,我也太小上不去,大孩子们真商量着把我抬上去,小黑一转眼就不见,过了不大一会小黑已经绕道跑到我们前面去了。牧羊犬小黑在每个岔路口都耐心地等着我们,看到我们队伍拉长了,它就跑到后面与落在后面的一起走一段,它时不时地跑到路边的草丛里玩一会,看到你们差不多快跟上了,又赶忙跑到前面去带路,就这样牧羊犬小黑带我们到了这个美丽的秀水湖边,到了目的地后,它安静地站着一边轻轻甩着尾巴,我们的行李留在了旅馆里,在车里只找到了一包点心,是单独小包装的,我拆包装时,它安静地坐在边上,我把点心掰碎喂它,它跳起来吃,很猛。我们坐上了车,向它挥手告别,它站在那里轻轻甩尾,车子开了以后,它开始朝山上走去。
中饭也是在农家吃的。兔子油豆腐锅仔,
回程时去齐云山山脚看了一下,雪已经很大了,天黑得很快,索道暂停,一群游客在山下等。17时到达黄山屯溪区,入住花果山路上的锦江之星,会员打折后111元,晚饭在花果山徽菜馆吃,肉圆粉条汤,(很好喝,米粉做的,白白的,粗粗的,汤热热的,肉圆也是纯的没有加面粉)红烧小鲫鱼,鸭拐烧油豆腐,香芋烧,雪菜炒冬笋,一瓶黄酒,180元,两天下来把菜吃得最干净的一次。
回酒店时积雪已很厚。很快就入睡,不知过了多久,听到老公很响的笑声,他这些天在看电视剧《民兵葛二蛋》,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1时30分,我还以为是早上6时30分,继续睡觉,早上起来,拉开窗帘,白雪皑皑,宾馆在一个山坡上,窗外是一个木头搭起来的平台,有小桌和摇椅,我去拍雪景。
8时出发去老街,宾馆门口有拉私活的车,一个起步价,5元钱,到了老街,去汪一挑馄饨吃
早点,三碗小馄饨,一碗芝麻汤圆,一个酒酿饼,三个小烧饼,味道不错,俗话说“前世不修,生在徽州,十二三岁,往外一丢”,这就是很多徽州少年的命运,汪一挑就是这样,因为肩上过早地压上了重担,人长得很矮小,现在的汪一挑已开了连锁店,店堂里保持着他过年走家串户的传统,必须是一个人经营,没有帮手。屯溪老街我几年前来过,婆婆很喜欢,她买了黄山墨糕,要带回去给老姐妹品尝。老公买了祁门红茶,大姐买冬笋干,几年前我在这里第一次买了松茸,回家煲汤后,那个鲜,念念不忘,上次是380元一斤,那时只听说过,还不知道好不好吃,就买了50元,回到家吃了以后就后悔买少了,2012年《舌尖上的中国》第一集第一个食材介绍的就是松茸,现在市面上出现一种叫姬松茸的200多元一斤,与松茸不是一回事,如我上次购买的品质,现在要讨600元一斤,商店里还有装在罐子里包装好的松茸,它其实是只有伞冠,没有下面的柄,营养价值更高更好是带柄的冠还没有开的,我买了小些的,要价400元一斤,我想几年前就要300多元一斤,现在低于300元的所谓姬松茸肯定与松茸不是一回事。松茸超级鲜,煲一次,大的三个就够了,小的不要超过五个。
中饭在老街外面吃:油炸汤圆(婆婆喜欢糯米制品),臭鳜鱼(徽州名菜),炒蕨菜,炒油麦菜。回家后马上就把松茸煮来吃,不用泡,直接把松茸放在肉或鸡肉里煲汤,水一开,香气弥漫整个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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