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施故里荷景
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,说到美,头脑莫不映现“美女”二字,提起“美女”,莫不念及“沉鱼落雁、闭月羞花”两阙。“沉鱼”者,西施也,此两句,说的正是以西施领衔的中国四大名媛,依照排位,依次为西施、昭君、貂蝉、玉环,西施艳压榜首,独领风骚千百年。而在今日,四大美女齐聚西施故里诸暨,绘出了一幅“名媛斗艳”图,使得一座苎萝山流光溢彩,华光映射。于是,源于斯、终于斯的寻“美”细流在此交汇成河……
苎萝山访艳
诸暨是点滴之处都显露精巧的城市,而毫无雕饰的精巧也让人感受着它的浪漫、唯美格调。城河相拥,山水交融,水就是这段江——浣纱江;山,就叫苎萝山,一座因西施而名,而城市又以其为名的逶迤翠屏。苎萝山、苎萝村、浣纱江,以及一叶连通浣纱江两岸的贴水木浮桥,使得眼前的景物顿生诗情美意,而深陷其中的人总按捺不住地想打破包围,去探究滋养这座城市的真正“底气”。
李白诗言“西施越溪女,出自苎萝山”,因为西施,遍布苎麻的苎萝山声名远播。行走在苎萝山道中,有关苎萝山与西施的传说因为导游的描述而越加清晰。
走过山道,走过村子,在浣纱江畔寻觅久存于心的“西子”。江水缓缓流逝,山风拂过,江水两畔的苎麻弯腰倾身,如舞娘招摇弄舞……恍惚间,仿佛看见西施正沿着苎萝山布满苎麻的依山小径,来到江边浣纱,与在此徘徊已久的范蠡相遇,已而,西施从这里走向了吴国……
“逝者如斯夫”,站在江边的浣纱石上,看着古人留下的“浣纱”二字,心早已随了风消散而去。“西子”不在,惟有这苎萝山、浣纱江、浣纱石以及江水西岸的西施殿、古越台还在昭示后人,西施,从这里走向历史深处……
误入“花房”深处
看“西子之景”,听“西子事”,手里摇着的也是“西施扇”——被称为西施故里三大“定情信物”之一的麦草扇,西施对于苎萝山的人来说,已然化为庇佑一方的“女神”。然而,在诸暨,“美”并不仅仅是西施一人。美人如花,诸暨如一处花房,“私藏”了包括“沉鱼落雁、闭月羞花”在内的历代名媛。集万美于一身,包容兼并,这正是诸暨超凡脱俗的大美之处。
在浣纱江的东岸,鳞次栉比地排布着一处具有江南园林风格的仿古建筑群,这里就是“中国历代名媛馆”。它如一轴写意的书画,以点滴笔墨,将千百年来在中国历史上留下印痕的女性娓娓道来,将每一个不经意间闯入其中的人带回到了由或才情淑女、或为薄命红颜、或为贞妇巾帼串联起来的中国女性历史长河中。
在这幅轴画的卷首,“中国四大美女”款款走来。西施浣纱,涤尽铅华,漫卷吴越烟云,将一段“一破夫差国,千秋竟不还”的惆怅遗留千古;昭君出塞,琵琶作胡语,红颜化青冢,空余一曲昭君怨;貂蝉拜月,纤指绕柔,声色起戈矛,一出“连环计”写汉史;贵妃醉酒,三千宠爱难却红颜薄命……曾经美丽的生命,而今只能在泛黄的画卷中觅得丝丝音容,然而,当她们千百年后“相聚”于此,留给后人的,依旧是那些因美而生的感动……
告别“四大美女”,走进闪现着女性身影的历史王朝。画卷的第二篇章——宫廷女性,讲述着一幕幕历史背后的故事。临朝称制的公主、母仪天下的贤后、外交和亲的公主、才华出众的女官演绎着才智与悲情的朝歌,而在她们的身后,“秦淮八艳”、“民间女性”和故事中的女性,则引着我们去窥探那些早已流逝的古老时光,在重识中国历史女性的长河中溯游……
人约黄昏后
一路走,一路觅,然而,当我们静下来的时候,才豁然发现,原来,一直追寻的美,已然在心——诸暨以其之美,唤起了每个人心底尘封已久的柔与美。
当西施悲情离越的场景再现,当雨帘从古戏台的廊檐钩角上滑落,跌碎在花池里,当一双双彼此思慕的男女相对凝望,戏台前的观众早已“入定”,只把自己想作西子,在昏黄的余辉中随她而去……迷离处,笑语惊梦,已然万家灯火。浣纱江畔,渔火隐烁,渔歌入风而去;浮桥处,河灯星星点点,“梨花院落溶溶月,柳絮池塘淡淡风”,长河灯渡,渡河而去的“西施”正归来,化入贝子散落在波光灯影里……
“美人之胜于花者,解语也;花之胜于美人者,生香也”,诸暨,既如生香的美花,又如可以与其言语的美人,它让每个人停下来,去倾听它的心动的韵律……